澜色清醒
May 6th, 2011
偶尔我会有致盲的感觉,在过多的颜色面前。
它们在凌乱里混合,难以辨认。
就像在强烈的光线或者极致的黑暗中,同样看不清路和方向。
阳光下铺展开的翻腾不息的色彩。
她们有着你猜测不出的开端和预料不到的结局。像极了一场人生。
每一个阴冷的根茎上都沉重地托着一世繁华。
无数的光点途径我的面孔,它们是穿越记忆的浪花。
身体是容器,它们在这里储存,溢出,漫覆我。
然后像陶罐一样碎裂,蜿蜒流去。
冬去春来的浮尘年岁,绽放在额头的三月桃伤。
她们在轮回里找到了永恒,忘却了季节。
我在这里,丢掉青春,遗失记忆。
你看到了么。繁华一世。属于我们的和属于她的同样短暂。
伤口很深,疼痛很宽。
终有一天我会离去,碾落成你渐行渐远的路。
极度自由也极度局限。
光芒和柔软下,我宁愿相信自己就是水滴本身,在寂静中投给你一个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