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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ong way home

February 2nd, 2010

  下午离开的145路车上,看到路边商户挂起月饼的巨幅招牌,看那模样已经悬挂许久。于是心里一惊:这就中秋了啊!
  就是这样,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夏天就没有了。连秋天都走了一半呵。闭上眼睛,冥想或者白日梦里,滞缓的,明亮的,温软的,干涩的,鲜灵灵绿叶满树就是满天空,斑驳的叶隙间跳动的阳光,抑或在天空褪去耀眼之后,那白的絮絮朵朵和蓝的无穷无尽……或者有河吧,细细长长,又曲曲弯弯,带起风,抚着吹弹得破的水面旅行。
  好像就在不久前,很有一种感觉:夏天,我们大声歌唱!
  转眼却来不及有什么举动了。
  这个夏季,晚来的、真正的夏季,我想我是封闭的。
  为什么暴雨很少?我想住在乡下,不是要听炮声划过满天星斗,在春天的花香里,在夏天的草莓里,在秋天的等候里,我也并不期待获来任何新生的事物。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我只是想停留在二楼的开畅走廊里,望向还算开阔的东边,远远的黑色天空压得低低、紫红的电光随机而放肆地突窜,拖来隆隆的雷声蜿蜒或铺排。
  我想我此时是怀念的。可同时也清清楚楚记得,那样的时刻其实还是忧郁的。是因为孤独吧。我不想身边站了一个人就能算是有了陪伴。这是自私的么?可我真的不想全部生命只为遂了这流放地的规则。
  
  请容许我将这篇文字一切为二。因为讲到这里,我发现实在没有办法很有条理地诉说我的话语。世界并不是唯一的,每个人都有无穷量空间。如果我离开这里,那么这个世界我们应该再不会有一丝交集,即使只限于现在这样虚假名字下几行文字的交流,也不会再有;而我,至少现在还放不开。
  请原谅我将得这么晦涩。呵呵,我的意思是,我会继续在这里写一些聒噪、阴暗的低水准的文字。我想微笑,我要保留以及打理,以便让夏生若木还能有这个秘密的后花园可以走进,我还要做一个无能的地主,只能向佃户冰窖里的鱼收取每天一个笑话,还要将计就计,装作毫无知觉,任那些蒙着面的、在我的生活里流过的家伙们时不时溜进这里偷窥一下……我爱你们!但是,那些选择了蒙面的家伙们——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你,会那么久时时不经意地散步到这里而不露面——既然你们选择了蒙面,我也不希望摘下来。
  
  夜连着拂晓,就如黎明又将会合着夜,这是一条无始无终的路。我要跨过那隔开了长着野草和淡紫色绒菊的花园的古老生锈的大门,走向黎明。

Sep. 9 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