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白玉雪(终)

Monday February 4th, 2019

        “媛媛!怎么会是……”话说半句,便已哽咽,“怎么就到这般光景……怎么就不早来找我!”
        小卉就在一旁抽泣。
        最平静的反而是躺在床上的媛媛。人到此时,什么都看开。
        “你也别难过。我出身不好,后来又为养母亲、供妹妹,卖身养母。虽然被迫无奈,终归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怎么能来找你。 Read more…

白玉雪(30)

Sunday February 3rd, 2019

        找了一个多月,返回来的讯息,老太太是真死了,家里公馆小院,让债主们弄走了,孩子也的确送去孤儿院。确切落到哪个孤儿院不得而知。要是落在杭州还行,要是落到外边,无异于大海捞针可不好找。最可怕的是孩子被卖,有这种不是善地的孤儿院,有人觉得孩子好,使两个钱,孤儿院就能悄悄将孩子卖了。不论卖到城镇农村,不论过得富足艰难,也还罢了。最怕那专有祸害孩子以行乞的帮会,镪水毁容、截肢割舌、剜去双目……那就真真无望了。
        又说白玉雪,据说这个人怕是已经疯了。听说事发后让熊二打了,后来又被撞到车上之类……杭州人说什么的都有,但没几个人真正知道底细。 Read more…

白玉雪(29)

Saturday February 2nd, 2019

        渐渐凌炜留意到,打字员似乎总有些奇怪。其实也说不上来多么异样,但始终有些与众不同。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大学刚毕业。按常理说年龄不够,大学毕业应当二十二岁。但从履历表上看,因为成绩优异,中学、大学都有跳学记录。是一个相当优秀的新女性人才,长相身段也格外姣好美丽,举止得体,做事有分寸;但是,在公司里,人际却是一般。工作上的交接对话,一切都好,工作之外。却是一句话也没开过口。其他雇员间,或多或少难免有些私下交情、闲聊笑闹。她却从未有过。在公司的日常时间也是固定刻板。比如规定八点上班,她绝不会迟到一分钟。但是,即便七点五十九分也依然见不到她。必定是八点整准时,她推门进来。又比如下午五点下班,难免有人有时心不在焉早早准备走人,又难免有人愿在领导面前表现一番,刻意下班后留一会儿。但她不会,必定是在下班铃响时起身离开,绝不早退片刻,但也绝不多待一秒。

Read more…

白玉雪(28)

Friday February 1st, 2019

        凌炜兴奋得一夜没睡安生。次日清晨早早起来洗脸漱口,收拾干净,换上次好的一身衣裳————最好那身后襟被扯坏,缝补好后,终是不合适往外正式穿,夹上小公文包,上班去。
        兴冲冲来到公司楼下,门房老头乐呵呵迎上来,问候声:“您来啦,”脸上似乎乐开了花,“二楼,他们正等着您呢!”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