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January 31st, 2019
来到楼上指定门口，敲门推门，进到房间。屋里坐着两个外国佬。一张口，互相说的是德文。凌炜暗道一声，幸好不再一模一样是英文！稍稍舒口气.但总体还是半信半疑着。
各表情况，对答如流，面试的状况非常理想。然后有个简单笔试，要求用德语写一篇小文。这个题目更是不在话下——想当年替白大小姐写篇作业小文还得着银盾，如今这文采阅历，更上一层楼——刷刷点点，不多时便完成，直把两鬼佬看得频频点头。最后表态，凌炜基本算是通过，录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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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January 30th, 2019
回身拦下位正路过的老伯，问清就是附近弄堂住的，便打听小公馆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老伯晃晃脑袋，讲了出事的原委。
这家老爷是有钱老板，在这里包了姑娘，姑娘还带着个瞎妈妈，一起靠着老板吃饭。这老爷对姑娘再好，可家里原配凶啊，上海滩赫赫有名的母老虎，家族势力大，陈老板对她也像老鼠见了猫。东窗事发，大太太带着人来抄家，一通打砸把小公馆敲得稀碎。要不是见势不妙躲到外地，陈老板的怕都保不住被打断，更不用说那对无依无靠弱母女。瞎老太太被打倒在地不能动弹，也不知是死是活，那姑娘也是浑身是伤，最后都被警察局一并带走，收监与否就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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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January 28th, 2019
看遍所有报纸的角角落落，一则小学招聘教员的消息打动了他。虽说大材小用，但一方面思忖这个自己能做得来，另一方面毕竟是与孩子打交道，觉得踏实。
循着刊登的地址到那个弄堂，一户一户门牌数过去。他要找的是“十三号”。九，十一，十五……弄堂两侧分着单双号，对面是十二，十四……都是民宅，没有“十三号”这一处啊！弄堂里找位街坊老伯伯，施礼询问。老头也不多废话，冲着十一与十五号之间的厕所拿手一指。凌炜慌张问：“这不是……厕所……？”老头摇摇头，示意他自己进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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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January 25th, 2019
上楼一看，果不其然变了。屋里摆设还是那些，但换了不一样的外国人。
从楼上下来，凌炜死的心都有。万念俱灰，自己眼前只剩一条道：过马路就是黄浦江！昨天还想过这事，今天就能应验；昨天没死是因为还有三千大洋没花出去，如今，分文无有，不死何为！父母没了，亲戚没了，房子没了，白玉雪……也不在了，天下的事与我都没关系了……三千身家也送给美国人了……自己还在这里的唯一价值，就剩下自尽了！行，那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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