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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只是回忆 - i

January 30th, 2010

题记:这是莫馥馨同学某一小段的玩游戏的心路历程。

  如果这是一个故事,我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如果这只是我无聊时的胡言乱语,那么假如无人有耐心聆听,权当是自说自话的呓语吧。

  最早是在舞蹈班的时候,因为封闭式学校比较无趣,于是上网游戏。玩的是连连看。一天天过后,居然组织了一个家族,一起玩,一起闹,一起欺负菜鸟砸人家场子,一起相互“论证”让我们总是输的家伙用了外挂……我们是相亲相爱的大家庭,有在读的学生,有文工团的舞蹈演员,有对外脾气火爆的电信客服,有工商土地局“蛀虫”,有印刷厂的业务员,有走台的模特,有民族乐团的琵琶手……大家一天比一天熟络,渐渐开始聚会。
  一段时间后,大家庭里的小嫣开始网恋。当然是和我们不认识的人。大家会在背后善意地八卦她一番,也会当面开玩笑逗她。只是这样一个沉浸在爱恋里的女人呵,心思单纯得像个得到玩具的孩子。几个月后小嫣来向我们告别,她说要离开网络安安静静生活很长一段时间,她说自己有房有车不信就找不到人嫁了!说的时候很气苦也很发狠。然后她就消失了,不上线,也不再用原来的电话号码。
  尽管如此,每个成员依然把心底某个软软的尖尖上现实里容不下的美好构筑于这个网络上的家庭。大家庭依然温暖,像一床软软的棉被,在寒冷的冬天夜里网罗我们这些原本陌路的人。一直延续了很多年。一直延续到现在。只是,小嫣的事情隐隐成了大家心底的警喻。
  我的大学生涯也许跟正常孩子有些许差别。因为家里的人际关系,我在住家附近的一所大学挂名,最终也在那所大学参加了毕业典礼,但实际上中途却很少在那。04年,为了学习普通话和播音技巧,又正好那边也有形体和妆容课程,我转到西青的国际女子学院半年多。在那里,朋友的怂恿下,开始玩一款漂亮的游戏叫作《天堂2》。
  无所谓精彩与否,自己只是聊胜于无地把“剑术诗人”练到了比较高的级别。某个周末的末尾,我还赖在住所玩(因为自己有车,时间安排上相对比较自由)——写到这里突然有点语塞不知该怎样形容当时细节——总之,开始跟另一人组队游玩。
  我是那种懂得收敛,但骨子里放肆的孩子。既然有人不请自来很轻松一起完成任务,那剩下的时间就带着队友到处“探险”,到处“游山玩水”,反正就是“不务正业”。队友居然很有耐心一路跟着,不像之前遇到的人物,个个匆匆忙忙急功近利。甚至在我很白痴掉到一条沟里,我倔强地绕了一个半小时才回到原地,他依然不紧不慢不吭一声跟着。最后我们到了亚丁,空旷寂静,这里还很少有人到来。城堡外的野花随风轻摆,鸟群会偶尔划过哥特式建筑的尖顶,远方的海港隐隐有汽笛传来……悬崖边的石桥上,我们比赛在栏杆上谁能依然健步如飞,玩得不亦乐乎。我突然很恶作剧地说,你跳下去吧。我想看他怎样回答。可是居然没有回答。他只是转过身跳了下去。然后我也跳下去一起找死。哈哈。
  以后就自然而然地每次都在一起玩了。我们都属于“不务正业”型,我们的目标是踏遍地图上每一寸草坡、丘陵、城池、废墟、湖滨、山脊……我们又都属于“奢侈”型,不介意上万地花钱买金币第一时间用上游戏里最好的武器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很开心的日子。
  慢慢地我们开始传简讯。一天多于一天。不停构思着下次上线要去哪里观光、要去怎样探险。我了解到,他居然跟我同姓,名字叫“子君”,在一家电台做晚九点档节目(具体在哪我不想提)。但也仅限于简讯这条底线。小嫣的警喻始终记得呢。
  开心的时光持续了大半年,终止于盗号。他的账号没有了。我把自己的也删了。倒并不只是赌气,恰好我也要离开女子学院,算是回归正常生活吧。
  子君传来简讯说,真是扫兴啊,原本他都在悄悄准备了,为我俩在游戏里举行一场婚礼。他又说,一起玩游戏的感觉真好,真希望能一直这样。最后他说,所以他要去一个新的游戏,希望我也去,我们仍然能在一起。
  那个游戏的名字叫作《魔兽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