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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国》读后感

October 16th, 2023

        零点还差两分钟的时候,我步行穿过富贵园路桥下的隧道。雨已经停了,河面有了波纹不再是涟 漪,路上湿滑。降温降得厉害,据说明晚就要落雪。突然闻到冰冷空气里氤氲的清洌的幽香,联想白天里路过时的所见,路旁那株老脂梅的模样便在这黑暗里似乎也是清晰的。
        想到刚才两小时多的电话,便又觉得都是徒劳。
        2001年初冬的时候,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辗转联系上我,最后将我写于16岁时的一部中短篇小说合辑付梓。
        1997年时,我翻开一本小说,只是看了它开篇的百字光景;尔后又隔几个月,从某本杂志的书评中,又看到了引述的它结尾的近百字。那就是《雪国》。一前一后的寥寥数语,仿佛天生的恐惧与本能的抗拒,我完全没再读它任何的其余文字,但莫名的情绪让我永世不忘,以至于上述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的那部小说,开篇第一个场景即是《雪国》的开篇百字,结尾的最后一句又是仅看过的《雪国》结尾那一句……落笔的时候我就想到、以及现在依然相信,恐怕本就寥寥无几的读者中,永远无人能明了,我那小说的一 头一尾,那无比突兀两句话隐藏的任性的暗示。但这一切的确还是徒劳。
        时光荏苒廿年,现在我终于读完《雪国》。欣慰的是某些形象具现化了,驹子就是阿信时的田中裕子,叶子就足中森明菜;而掩卷闭目,在内心环顾四周,几年山岭生活中,似乎也总有人能特征化对应,甚至我还在甫读罢书时,问起“叶子”:你是乐观的人吗?(虽然答案早已心知肚明。)
        而通篇下来,又果然印证了与原本只读几句油然而生的直觉,是一致的:那无比巨大的空洞感、那浸透了骨髓又充斥天地间的虚无主义……
        带着垂死挣扎般的不甘,我去追溯了解川端康成:
        3岁丧父,翌年丧母。刚入小学时,祖母去世,3年后姐姐又死去。此后便同祖父搬回乡下居位,二人相依生活,可十几年后祖父也死去。少年时代,家庭成员的接连死亡造成了对人世的恐惧,也养成了孤僻的性格。多年后最终含煤气管自杀,享年72岁。
        ……
        我有点理解他执著于意识流的虚无主义了;但依然理解不了我自己的。那也无所谓了,都是徒劳。